梦武昌
[元代]:揭傒斯
黄鹤楼前鹦鹉洲,梦中浑似昔时游。
苍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铺七泽流。
鼓角沈雄遥动地,帆樯高下乱维舟。
故人虽在多分散,独向南池看白鸥。
黃鶴樓前鹦鹉洲,夢中渾似昔時遊。
蒼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鋪七澤流。
鼓角沈雄遙動地,帆樯高下亂維舟。
故人雖在多分散,獨向南池看白鷗。
“梦武昌”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一梦回到黄鹤楼跟鹦鹉洲,又同昔日那般游玩了一番。
苍山深入到三湘的大路间,落日铺满了七泽的水面。
傍晚城头鼓角声齐响,遥传四方、撼动大地;人们系舟江浜之时,千帆万樯排列得高下参差,令人目不暇接。
昔日朋友虽然都在但因分散而难聚首,只能独自面向南池看那白鸥嬉戏。
注释
三湘:指洞庭湖南北、湘江流域。
七泽:指楚地诸湖、云梦古泽。
“梦武昌”鉴赏
赏析
在揭傒斯早年的汉、湘之游中,武昌是他居留最久、印象最深的城市。诗的首联,只交代了梦中来到黄鹤楼、鹦鹉洲这二处昔日游历之地,连用二地名,毫不修饰,看似简单,其实不然。用浑厚的笔法,把景物浑然推出(还有意无意地带了一个“浑”字),这正是诗人的高明之处。他深知此际绝不容精雕细刻,不然下二句便不能自然引出了。
正是站在浑朴无饰的黄鹤楼头,鹦鹉州前,才能放眼望去,全是雄浑之景。“苍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铺七泽流”。巍然的苍山,鲜红的落日,武昌具有极其浑成的气象。三湘,指洞庭湖南北、湘江流域;七泽,指楚地诸湖、云梦古泽:这是武昌开阔的视野。苍山深入到三湘的大路间,落日铺满了七泽的水面上:这是武昌壮阔的形势。苍山有连绵的走势,故是斜斜地蜿蜒深入;落日已贴到了地平,故是平平地四面铺展:这又是非常生动的措词。更重要的是这二句一前一后,用力铢两悉称(对仗亦工力悉敌),富有均衡感;叙法全用赋体,平添了凝重感。
武昌的山川之胜既已写足,颈联便转向武昌的风土之奇。“鼓角沉雄遥动地,帆樯高下乱维舟。”武昌是长江上游战略要地,城墙高厚。当傍晚的城头鼓角声齐响之际,那深沉、雄健的馀音,真能遥传四方、撼动大地;武昌又是九省通衢、商贾云集的重镇。当傍晚人们系舟江浜之时,那千帆万樯排列得高下参差,真能令人目不暇接,眼前一片迷乱。这二句,前句的森远、后句的繁闹,在气象上都堪与山川的雄伟相符;而“遥”、“乱”而字,对于鼓声的绵绵不绝、帆樯的如林如织,都是点睛之笔,足使全句跃动生辉,也毫不逊色于上联的“斜”、“平”二字的用力。
诗的尾联,已是梦醒时分:“故人虽在多分散,独向南池看白鸥”。武昌是诗人交游广多的城市。梦到武昌而不提故人,未免对不住昔日的朋友。因此,在梦后才为故人的分散难聚发一句感叹,是很恰当、很道地的布局。白鸥在古诗中,通常是陪伴诗人隐栖故园的盟友,所以在南池上独看白鸥,也暗中点到了自己的处境。梦醒后的气象很萧条,不过,这份萧条,也正足以反衬出上文的宏大与昔日的壮游。
元代·揭傒斯的简介

揭傒斯(1274~1344)元代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史学家。字曼硕,号贞文,龙兴富州(今江西丰城杜市镇大屋场)人。家贫力学,大德年间出游湘汉。延佑初年由布衣荐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迁应奉翰林文字,前后三入翰林,官奎章阁授经郎、迁翰林待制,拜集贤学士,翰林侍讲学士阶中奉大夫,封豫章郡公,修辽、金、宋三史,为总裁官。《辽史》成,得寒疾卒于史馆,谥文安,著有《文安集》,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善楷书、行、草,朝廷典册,多出其手。与虞集、杨载、范梈同为“元诗四大家”之一,又与虞集、柳贯、黄溍并称“儒林四杰。”
...〔
► 揭傒斯的诗(5篇)〕
元代:
揭傒斯
黄鹤楼前鹦鹉洲,梦中浑似昔时游。
苍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铺七泽流。
鼓角沈雄遥动地,帆樯高下乱维舟。
故人虽在多分散,独向南池看白鸥。
黃鶴樓前鹦鹉洲,夢中渾似昔時遊。
蒼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鋪七澤流。
鼓角沈雄遙動地,帆樯高下亂維舟。
故人雖在多分散,獨向南池看白鷗。
清代:
纳兰性德
蜃阙半模糊,踏浪惊呼。任将蠡测笑江湖。沐日光华还浴月,我欲乘桴。
钓得六鳖无。竿拂珊瑚。桑田清浅问麻姑。水气浮天天接水,那是蓬壶。
蜃阙半模糊,踏浪驚呼。任将蠡測笑江湖。沐日光華還浴月,我欲乘桴。
釣得六鼈無。竿拂珊瑚。桑田清淺問麻姑。水氣浮天天接水,那是蓬壺。
元代:
徐再思
里湖,外湖,无处是无春处。真山真水真画图,一片玲珑玉。宜酒宜诗,宜晴宜雨,销金锅锦绣窟。老苏,老逋,杨柳堤梅开墓。
裡湖,外湖,無處是無春處。真山真水真畫圖,一片玲珑玉。宜酒宜詩,宜晴宜雨,銷金鍋錦繡窟。老蘇,老逋,楊柳堤梅開墓。
唐代:
李白
鲁客抱白鹤,别余往泰山。
初行若片云,杳在青崖间。
高高至天门,日观近可攀。
云山望不及,此去何时还。
魯客抱白鶴,别餘往泰山。
初行若片雲,杳在青崖間。
高高至天門,日觀近可攀。
雲山望不及,此去何時還。
清代:
吴锡麒
春波软荡红楼水,多时不放莺儿起。一样夕阳天,留寒待禁烟。
已是人消瘦,只此情依旧。可奈别离何,明朝杨柳多。
春波軟蕩紅樓水,多時不放莺兒起。一樣夕陽天,留寒待禁煙。
已是人消瘦,隻此情依舊。可奈别離何,明朝楊柳多。
南北朝:
谢灵运
宵济渔浦潭,旦及富春郭。
定山缅云雾,赤亭无淹薄。
溯流触惊急,临圻阻参错。
亮乏伯昏分,险过吕梁壑。
洊至宜便习,兼山贵止托。
平生协幽期,沦踬困微弱。
久露干禄请,始果远游诺。
宿心渐申写,万事俱零落。
怀抱既昭旷,外物徒龙蠖。
宵濟漁浦潭,旦及富春郭。
定山緬雲霧,赤亭無淹薄。
溯流觸驚急,臨圻阻參錯。
亮乏伯昏分,險過呂梁壑。
洊至宜便習,兼山貴止托。
平生協幽期,淪踬困微弱。
久露幹祿請,始果遠遊諾。
宿心漸申寫,萬事俱零落。
懷抱既昭曠,外物徒龍蠖。
唐代:
王昌龄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与客心。
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
孤舟微月對楓林,分付鳴筝與客心。
嶺色千重萬重雨,斷弦收與淚痕深。
清代:
纳兰性德
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归雨。深巷卖樱桃,雨余红更娇。
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
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歸雨。深巷賣櫻桃,雨餘紅更嬌。
黃昏清淚閣,忍便花飄泊。消得一聲莺,東風三月情。
清代:
戴名世
江北之山,蜿蜒磅礴,连亘数州,其奇伟秀丽绝特之区,皆在吾县。县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园林池沼之胜。出郭循山之麓,而西北之间,群山逶逦,溪水潆洄,其中有径焉,樵者之所往来。数折而入,行二三里,水之隈,山之奥,岩石之间,茂树之下,有屋数楹,是为潘氏之墅。余褰裳而入,清池洑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环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畴苍莽,远山回合,风含松间,响起水上。噫!此羁穷之人,遁世远举之士,所以优游而自乐者也,而吾师木崖先生居之。
夫科目之贵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艳羡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满天下三十年,亦尝与诸生屡试于有司。有司者,好恶与人殊,往往几得而复失。一旦弃去,专精覃思,尽究百家之书,为文章诗歌以传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间者求贤之令屡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犹然山泽之癯,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乐而终身,此岂徒然也哉?
小子怀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过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为记之。
江北之山,蜿蜒磅礴,連亘數州,其奇偉秀麗絕特之區,皆在吾縣。縣治枕山而起,其外林壑幽深,多有園林池沼之勝。出郭循山之麓,而西北之間,群山逶逦,溪水潆洄,其中有徑焉,樵者之所往來。數折而入,行二三裡,水之隈,山之奧,岩石之間,茂樹之下,有屋數楹,是為潘氏之墅。餘褰裳而入,清池洑其前,高台峙其左,古木環其宅。于是升高而望,平疇蒼莽,遠山回合,風含松間,響起水上。噫!此羁窮之人,遁世遠舉之士,所以優遊而自樂者也,而吾師木崖先生居之。
夫科目之貴久矣,天下之士莫不奔走而豔羨之,中于膏肓,入于肺腑,群然求出于是,而未必有适于天下之用。其失者,未必其皆不才;其得者,未必其皆才也。上之人患之,于是博搜遍采,以及山林布衣之士,而士又有他途,捷得者往往至大官。先生名滿天下三十年,亦嘗與諸生屢試于有司。有司者,好惡與人殊,往往幾得而複失。一旦棄去,專精覃思,盡究百家之書,為文章詩歌以傳于世,世莫不知有先生。間者求賢之令屢下,士之得者多矣,而先生猶然山澤之癯,混迹于田夫野老,方且樂而終身,此豈徒然也哉?
小子懷遁世之思久矣,方浮沉世俗之中,未克遂意,過先生之墅而有慕焉,乃為記之。
唐代:
王昌龄
杀气凝不流,风悲日彩寒。
浮埃起四远,游子弥不欢。
依然宿扶风,沽酒聊自宽。
寸心亦未理,长铗谁能弹。
主人就我饮,对我还慨叹。
便泣数行泪,因歌行路难。
十五役边地,三四讨楼兰。
连年不解甲,积日无所餐。
将军降匈奴,国使没桑乾。
去时三十万,独自还长安。
不信沙场苦,君看刀箭瘢。
乡亲悉零落,冢墓亦摧残。
仰攀青松枝,恸绝伤心肝。
禽兽悲不去,路旁谁忍看。
幸逢休明代,寰宇静波澜。
老马思伏枥,长鸣力已殚。
少年兴运会,何事发悲端。
天子初封禅,贤良刷羽翰。
三边悉如此,否泰亦须观。
殺氣凝不流,風悲日彩寒。
浮埃起四遠,遊子彌不歡。
依然宿扶風,沽酒聊自寬。
寸心亦未理,長铗誰能彈。
主人就我飲,對我還慨歎。
便泣數行淚,因歌行路難。
十五役邊地,三四讨樓蘭。
連年不解甲,積日無所餐。
将軍降匈奴,國使沒桑乾。
去時三十萬,獨自還長安。
不信沙場苦,君看刀箭瘢。
鄉親悉零落,冢墓亦摧殘。
仰攀青松枝,恸絕傷心肝。
禽獸悲不去,路旁誰忍看。
幸逢休明代,寰宇靜波瀾。
老馬思伏枥,長鳴力已殚。
少年興運會,何事發悲端。
天子初封禅,賢良刷羽翰。
三邊悉如此,否泰亦須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