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黄昏又听城头角
[清代]:纳兰性德
黄昏又听城头角,病起心情恶。药炉初沸短檠青,无那残香半缕恼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镜怜清影。一声弹指泪如丝,央及东风休遣玉人知。
黃昏又聽城頭角,病起心情惡。藥爐初沸短檠青,無那殘香半縷惱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鏡憐清影。一聲彈指淚如絲,央及東風休遣玉人知。
“虞美人·黄昏又听城头角”译文及注释
译文
黄昏时分又听到城头传来号角声,病中的我勉强坐起,心情不佳。药刚刚煮沸,灯烛发出青色的光焰,快要烧尽的熏香散发半缕青烟,又勾起无限伤感。
自古以来多情者总是多病,我照着镜子,叹惜自己憔悴不堪的容颜。读一句你的《弹指词》,泪水突然滑落,拜托东风不要把我在病中对你的思念诉与你知道。
注释
短檠(qíng):短柄之灯。
“清镜”句:谓揽镜自照,看到那清瘦的形影着实令人怜惜。 清镜,即明镜。 清影,清瘦之形影。
“一声”句:此言吟唱一声《弹指词》便伤心得泪下如丝。弹指,此指顾贞观之《弹指词》。
央及:恳请、请求。 玉人:对所爱者的爱称。张先《菩萨蛮》:“玉人又是匆匆去,马蹄何处垂杨路。”
“虞美人·黄昏又听城头角”鉴赏
赏析
纳兰的词,总是让人感觉缱绻幽情,该词自然也不例外。全词辞藻优雅,言浅意深,可谓是直抒胸臆的佳作。
一开篇,作者就描绘了这样一个场面,“黄昏又听城头角,病起心情恶”,黄昏时分,城头号角响起,词人身患疾病,心情异常低落。接着纳兰向我们交代了此时他正在做什么, “药炉初沸短檠青,无那残香半缕恼多情”。
那么,纳兰到底是因何而生病呢?他在下片给出了答案: “多情自古原多病。”患病之人一般都会自怜自伤,纳兰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是独自病在异乡,没有亲人的悉心照料,没有朋友的嘘寒问暖,所以他只能无奈地揽镜自照,结果看到的却是自己日渐消瘦的容貌。
词的结尾两句似乎很好理解, “一声弹指泪如丝,央及东风休遣玉人知”,病中的纳兰触景伤情,以至于轻轻弹一下手指,就伤心得泪下如丝,但是他又不想让想念之人知道自己患病的消息后徒增伤心,于是央求东风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这里的“弹指”指代别的是纳兰好友顾贞观的词集《弹指集》。那尾句中的“玉人”又如何解释呢?从通常意义上理解,它当然是指美丽洁白的女子。另外,它也会被用来指代风流俊美的才郎,由此看来,纳兰以玉人来称呼顾贞观,也就变得合情合理。
全词浅显易懂,读起来朗朗上口,富有音乐感,充分体现了纳兰词“率直性灵”的风格。
创作背景
该词初看之下是写给恋人的,但细细品读,发现另有端倪。从文中“弹指”等可以看出这首词是词人为怀念友人顾贞观而写下,具体创作年份未知。
清代·纳兰性德的简介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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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性德的诗(220篇)〕
金朝:
元好问
书来聊得慰怀思,清镜平明见白髭。
明月高楼燕市酒,梅花人日草堂诗。
风光流转何多态,儿女青红又一时。
涧底孤松二千尺,殷勤留看岁寒枝。
書來聊得慰懷思,清鏡平明見白髭。
明月高樓燕市酒,梅花人日草堂詩。
風光流轉何多态,兒女青紅又一時。
澗底孤松二千尺,殷勤留看歲寒枝。
宋代:
苏轼
波声拍枕长淮晓,隙月窥人小。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别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波聲拍枕長淮曉,隙月窺人小。無情汴水自東流,隻載一船離恨别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淚。誰教風鑒在塵埃?醞造一場煩惱送人來!
清代:
纳兰性德
别后闲情何所寄,初莺早雁相思。如今憔悴异当时,飘零心事,残月落花知。
生小不知江上路,分明却到梁溪。匆匆刚欲话分携,香消梦冷,窗白一声鸡。
别後閑情何所寄,初莺早雁相思。如今憔悴異當時,飄零心事,殘月落花知。
生小不知江上路,分明卻到梁溪。匆匆剛欲話分攜,香消夢冷,窗白一聲雞。
近现代:
毛泽东
云开衡岳积阴止,天马凤凰春树里。
年少峥嵘屈贾才,山川奇气曾钟此。
君行吾为发浩歌,鲲鹏击浪从兹始。
洞庭湘水涨连天,艟艨巨舰直东指。
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
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秭米。
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
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
名世于今五百年,诸公碌碌皆余子。
平浪官前友谊多,崇明对马衣带水。
东瀛濯剑有书还,我返自崖君去矣。
雲開衡嶽積陰止,天馬鳳凰春樹裡。
年少峥嵘屈賈才,山川奇氣曾鐘此。
君行吾為發浩歌,鲲鵬擊浪從茲始。
洞庭湘水漲連天,艟艨巨艦直東指。
無端散出一天愁,幸被東風吹萬裡。
丈夫何事足萦懷,要将宇宙看秭米。
滄海橫流安足慮,世事紛纭何足理。
管卻自家身與心,胸中日月常新美。
名世于今五百年,諸公碌碌皆餘子。
平浪官前友誼多,崇明對馬衣帶水。
東瀛濯劍有書還,我返自崖君去矣。
清代:
纳兰性德
黄昏又听城头角,病起心情恶。药炉初沸短檠青,无那残香半缕恼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镜怜清影。一声弹指泪如丝,央及东风休遣玉人知。
黃昏又聽城頭角,病起心情惡。藥爐初沸短檠青,無那殘香半縷惱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鏡憐清影。一聲彈指淚如絲,央及東風休遣玉人知。
唐代:
杜甫
席谦不见近弹棋,毕曜仍传旧小诗。
玉局他年无限笑,白杨今日几人悲。
郑公粉绘随长夜,曹霸丹青已白头。
天下何曾有山水,人间不解重骅骝。
席謙不見近彈棋,畢曜仍傳舊小詩。
玉局他年無限笑,白楊今日幾人悲。
鄭公粉繪随長夜,曹霸丹青已白頭。
天下何曾有山水,人間不解重骅骝。
清代:
赵翼
不曾识面早相知,良会真诚意外奇。
才可必传能有几,老犹得见未嫌迟。
苏堤二月如春水,杜牧三生鬓有丝。
一个西湖一才子,此来端不枉游资。
不曾識面早相知,良會真誠意外奇。
才可必傳能有幾,老猶得見未嫌遲。
蘇堤二月如春水,杜牧三生鬓有絲。
一個西湖一才子,此來端不枉遊資。
明代:
李贽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鄭子玄者,丘長孺父子之文會友也。文雖不如其父子,而質實有恥,不肯講學,亦可喜,故喜之。蓋彼全不曾親見顔、曾、思、孟,又不曾親見周、程、張、朱,但見今之講周、程、張、朱者,以為周、程、張、朱實實如是爾也,故恥而不肯講。不講雖是過,然使學者恥而不講,以為周、程、張、朱卒如是而止,則今之講周、程、張、朱者可誅也。彼以為周、程、張、朱者皆口談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講道德,說仁義自若也;又從而哓哓然語人曰:“我欲厲俗而風世。”彼謂敗俗傷世者,莫甚于講周、程、張、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講。然則不講亦未為過矣。
黃生過此,聞其自京師往長蘆抽豐,複跟長蘆長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顯者,乃舍舊從新,随轉而北,沖風冒寒,不顧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見我言曰:“我欲遊嵩少,彼顯者亦欲遊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顯者俟我于城中,勢不能一宿。回日當複道此,道此則多聚三五日而别,茲卒卒誠難割舍雲。”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實為林汝甯好一口食難割舍耳。然林汝甯向者三任,彼無一任不往,往必滿載而歸,茲尚未厭足,如餓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為遊嵩少。夫以遊嵩少藏林汝甯之抽豐來嗛我;又恐林汝甯之疑其為再尋己也,複以舍不得李卓老,當再來訪李卓老,以嗛林汝甯:名利兩得,身行俱全。我與林汝甯幾皆在其術中而不悟矣;可不謂巧乎!今之道學,何以異此!
由此觀之,今之所謂聖人者,其與今之所謂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異耳。幸而能詩,則自稱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詩,則辭卻山人而以聖人名。幸而能講良知,則自稱曰聖人;不幸而不能講良知,則謝卻聖人而以山人稱。展轉反複,以欺世獲利。名為山人而心同商賈,口談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賈,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豐而顯嵩少,謂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講道德性命者,皆遊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祿,好田宅,美風水,以為子孫蔭者,皆其托名于林汝甯,以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則鄭子玄之不肯講學,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賈亦何可鄙之有?挾數萬之赀,經風濤之險,受辱于關吏,忍诟于市易,辛勤萬狀,所挾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結于卿大夫之門,然後可以收其利而遠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為商賈,則其實不持一文;稱之為山人,則非公卿之門不履,故可賤耳。雖然,我甯無有是乎?然安知我無商賈之行之心,而釋迦其衣以欺世而盜名也耶?有則幸為我加誅,我不護痛也。雖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買田宅,求風水等事,決知免矣。
唐代:
李白
玉瓶沽美酒,数里送君还。
系马垂杨下,衔杯大道间。
天边看渌水,海上见青山。
兴罢各分袂,何须醉别颜。
玉瓶沽美酒,數裡送君還。
系馬垂楊下,銜杯大道間。
天邊看渌水,海上見青山。
興罷各分袂,何須醉别顔。
明代:
何景明
近得浔阳江上书,遥思李白更愁予。
天边魑魅窥人过,日暮鼋鼍傍客居。
鼓柁湘江应未得,买田阳羡定何如?
他年淮水能相访,桐柏山中共结庐。
近得浔陽江上書,遙思李白更愁予。
天邊魑魅窺人過,日暮鼋鼍傍客居。
鼓柁湘江應未得,買田陽羨定何如?
他年淮水能相訪,桐柏山中共結廬。